人設:騎士團團長x公爵的女兒

 

 

 

Lunatic

 

  燈火點燃夜色後,便任著樂音與繁華吞噬剩餘的沉寂。身為MBTI裡E開頭的代表,難得在這裡感受到格格不入,在他眼裡華麗張狂都是一場鬧劇而已。人們跳舞、歡笑以及勾心鬥角,酒精是各種情緒的催化劑,因為人心的原貌過於冷冽,停下腳步或沒了杯中物,都會凍得發寒。

 

  誰說笑意能融化寂寞,宴會上的事物本來就不含真實,雖然時間流逝帶走許多,但卻留下逐漸膨脹的疏離感。

 

  高級香檳不足以燒灼苦澀,反而甜膩過頭,剛好給文星伊一個更討厭這場舞會的理由。 默默地咀嚼著蛋糕,她搞不懂這股厭惡源於何處,或許是經過幾回觥籌交錯後更加笨拙的人們、或許讓他快窒息的馬甲、或許這個宴會本身本身就不是好東西。

 

「參加舞會有甚麼不好?多認識人拓展交際圈,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們家族⋯⋯」一停下動作,家裡老頭的碎唸就又在耳邊響起。煩躁地咂咂嘴,越想這些事,她越希望能夠逃跑。

 

 在城堡裡,游移的眼神在抓補獵物。身為公爵女兒,在這種環境中成長,她始終無法習慣這種生活,女孩寧願待在角落進食,也不想踏入那團充滿利益交換的混沌。

 

她還想再掙扎,就算只能在藏在禮服下穿著褲裝,就算只能做這種無謂的反抗,多個一刻半鐘也好。

 

「不好意思,我在等人。」婉拒了不知道第幾個伸出手的男人,輕嘆從口中流出。要不是騎士團也會在這裡,她才不想待這麼久。

 

王子生日宴會的幾天前,文星伊提著神祕的袋子,一蹦一蹦地跑去剛結束訓練的女孩跟前。

 

瞪大水靈的小狗眼,丁輝人一臉困惑,對於眼前的人在想甚麼完全摸不著頭緒。「歐逆,真的可以嗎⋯⋯

 

「有什麼不行的?好看的衣服不能穿出去太浪費了,給我們輝人剛剛好。」

 

根據文星伊的說法,是去訂製後才發現太小件,才想說拿給自己穿。但這整句話都充滿了bug呀! 吐槽點太多,已經不知道怎麼說了。兩人的身形根本不一樣 (身高也是,但丁輝人才不會承認。) 

 

  她細細檢視著手上的騎士服。的確,很像這鄰家姊姊平常會穿的褲裝,只是以這人喜歡耍帥的個性,蝴蝶跟花不是會出現在她身上的圖樣呀? 想不通。 

 

看見對面的人還在猶豫,女孩便直接把所有東西都塞進那人懷中,然後便溜之大吉。

 

「疑!」

 

無視女孩的驚慌,她邊跑邊露出燦爛的笑容,像是剛惡作劇完得逞的小孩般,對著抱住衣服的女孩吶喊:「穿上吧,算是繼承我的遺願。」

 

搔了搔栗色的髮絲,丁輝人目送著蹦蹦跳跳的姐姐離去,又好氣又好笑地想著:『這人都幾歲了,還愛亂說話,真的是。』

 

但就是討厭不了呢。

 

空氣裡餘著輕淡的香水味,連送來的衣服上也沾染上她的氣息。不是花朵那般艷麗,而是草原般柔軟的存在。深深吸了幾口氣,丁輝人暗自希望能留下這讓人安心的氣味,印在腦海中、細胞裡都好。

 

但要是能少了一點克制就好,雖然知道是家族的使命,讓他擁有與生俱來的壓抑感。但自己也不是小孩子了呀,要什麼時候,才會注意到那些不一樣的呢?

 

那天的文星伊太急著逃跑,所以壓根沒注意到那人眼神裡的眷戀。

 

思緒慢慢飄回舞會,她不自覺又皺起眉眼來。被人來人往弄得心裡煩躁,都忘記尋找團長這個任務了。掂起腳尖,她左顧右盼,嘗試在擠滿人群的地帶搜索著小個子的身影,但只看見幾個在處理搗亂醉鬼的騎士,唯不見那人的蹤跡。

 

這時,一個帶著皇冠的不速之客默默地湊上前來,偷偷順走她手上的炸雞塊:「這麼認真找誰呀?拿著食物都涼了沾灰塵了。怎麼,想看小輝人?」回過神來的女孩差點脫口大罵,直到她看見來人後,大大鬆了一口氣。但看到她嘴裡的食物,用怨念揉捏著鼓起的臉頰。

 

「呀!你是公主還是食物小偷! 嚇我一大跳。別鬧,我只是好奇而已。」

 

 心滿意足地抹掉嘴邊的醬汁,金容仙咯咯笑著,一拳打向旁邊人的肩膀,換來一聲幾乎禁音的慘叫:「好奇喔⋯⋯是不是看人家好看,所以想追?」

 

揉揉被打紅的臂膀,文星伊對朋友的調侃斥之以鼻,重新搜尋著目標人物,但還不忘嘴硬地說道:「我是這麼庸俗的人嗎?明明她只是還行而⋯⋯」 

 

「還是饞人家身子?」加入覓食的行列,這個當下,金髮少女只饞那一盤盤的炒年糕而已,但偶爾逗逗她好像也不賴。

 

金容仙見那人沒回答,像剛被施過咒般愣在原地,不用問也知道發生甚麼事。她哪裡不知道旁人的心思,多年打架換來的情誼,足夠讓她摸透這人的底細了。

 

誰能想得到,身為油膩的萬人迷,總是隨意開玩笑的這女人,私底下單純的要命。

 

『愛情呀,操控人心的魔咒。』她不經在心裡感嘆道。

 

雙頰發燙,不是因為被自己的巴掌拍得發腫,而是好不容易出現在視野那人。當目光被偷走後,連眨眼都嫌多餘,她擁有特別的魔力,足以讓人放下所有矜持和規則。

 

成年之後,文星伊才意識到,世界上沒有真正的一見傾心,而是緣份在無形裡交織,然後挑好某個特別的時刻,便義無反顧地敲響心臟。因為總是關注著如何往前吧,生活變成了想要加速跳過的影集,她對於身旁的事物漠不關心,自己的心也是。在狂奔的途中,身旁景物被模糊成抽象畫,一時才沒有記起,在記憶裡藏著的影子。

 

挺直腰桿,與平日的軟濡不同,騎士團長輕撫腰間的配劍,抿起的唇線鋒利如刃,一臉嚴肅掃視著舞池中的人群。披上寂靜的天空,連成銀河的墜飾如星光點綴深夜,為她增添幾分難以觸及的感覺。經過設計與剪裁,這件騎士服更完美襯托出穠纖合度的身形,而文星伊特別要求設計師,將銀線織成的蝴蝶繡上袖側,讓他們像是為女人而停駐腳步。

 

雖然丁輝人身上的騎士服是自己親自設計的,但實際看到後,遠比想像中更懾人心魂。今天是她第一次意識到,年幼時總哭唧唧跟在自己身後,一口一聲姊姊的小孩,已經是獨當一面的團長了。敏銳、清冷、井然有序,她擁有作為騎士團一員的所有特質,但文星伊還是更喜歡私底下的丁輝人,看著那人板起的臉龐,她輕掩面龐,不經啞然失笑。

 

『我們家小蝴蝶還是笑起來可愛一些。』看著那人正經的樣子,她偷偷在心裡想著。

 

不對,什麼時候變成我們家了。

 

一股不協調感在心中燃起,但文星伊歸罪於自己肚子裡的空虛,於是又塞入一口甜食,慌張地咀嚼著。這時,熟悉的褐色眼眸對上她的,其中的冷冽瞬間像焦糖般融化,壓平的嘴角也細微勾起。恍神間她好像又看見了平日那個小孩。不知為何,她一時無法面對那人的眼神,便下意識撇開目光,裝作忙碌,數著地上爬過的蟻螻有幾隻,但還是被那人捕捉到臉頰上的緋紅。

 

好喜歡。

 

文星伊覺得自己好像離發瘋不遠了,自從意識到對丁輝人的情感有些不同後,思緒有時像是雲霄飛車失速,有時又嘎然而止,打了死結、突然短路。不只頭腦出問題,他引以為傲的靈敏也被偷走。以往能輕鬆躲過的劍擊,在對練的時候,一恍神就敲在腦袋上,留下一個紅腫的包包,嚇得旁人趕緊找醫護官來。畢竟,要是誰在公爵疼愛的女兒臉上留疤,只有凶多吉少啊。

 

腦殼上的一劍,為大腦創造出些許空白,反倒讓文星伊覺得釋然,因為再想下去,她就快要失去對自己的控制權了。知道淪陷又如何? 越明白心跳頻率所代表的意義,對於細節只會更斤斤計較,變成敏感多疑的女人可不是好事。

 

想要再往前一點,我們不會相觸唇瓣,但已能感受到吐息;想要伸長手臂,我們就能夠沒入擁抱,但你不會屬於我。太多的念想讓人窒息,我的氧氣都被標上你的姓名,不過膽小鬼要怎麼正大光明的呼吸?

 

被矛盾與不安吞沒後,請別看見我,別看見這不討喜的一面,就記著還帥氣的時候吧。


 

於是她選擇逃跑。

 

總是裝作沒事太過疲倦,用逃避面對也是選擇。一個月,自從上次宴會結束,她就竭盡所能地避開丁輝人,久到都可以整理出100個理由,只為反駁自己對丁輝人不是動心。

 

「理性探討有助於減緩多巴胺對於迷戀的影響。」煞有其事地推了推鼻樑,雖然黑框眼鏡明明還安躺在桌上,被書堆與揉過的紙團掩埋。

 

對於這樣的文星伊,習慣的公主只是面無表情地往窗外望去,漫不經心地說:「輝人跟他們隊的誒。」看見倉鼠終於停下滔滔絮絮,豎起耳朵偷偷關注著動靜,她更是玩心大起,繼續為話語加入戲劇性:「而且他們手牽手,不知道在說甚麼,很開心的樣子欸⋯⋯

 

人家是青梅竹馬,更何況另一隻早就被帶走了,但那傢伙的反應比想像中更有趣,更是讓她笑到握不住啞鈴。直到那人投以哀怨的小眼神後,玩夠的金容仙才肯揉揉肚子,邊擦眼角的淚說道:「到底為什麼不行,喜歡就追啊?」 

 

「你不是應該要阻攔我的嗎?丁輝人欸?妹妹欸?」

 

說過第五次的藉口。把到舌尖的ic吞回肚裡,她還是選擇耐心的回答:「從小養到大的,就要這樣拱手讓人嘛?你才捨不得。還是你要考慮一下大鬍子?」

 

啊?哪來的鬍子兄?光是一個王子就夠頭疼了,這又是哪位?

 

收到疑惑表情包後,知道那人根本不記得後,金容仙才幽幽地說道:「隔壁國要娶第四個老婆的那個。」

 

一陣惡寒穿過背脊,感謝親愛的公主大人,她又想起女人們的夢魘。物理性油膩的傢伙,從滿臉橫肉硬擠出來的眼睛,總對著女人露出審視貨物般的眼神,並借盡機會偷摸一把。標準的豬哥面相,有本錢囂張的只有黃金出產國的身分吧,對人毫無尊重,嘖。

 

但她能想像那個場景,如果對方真的來提親了,家裡的老頭十之八九會認真考慮。說什麼四捨五入也是國王,經濟啊甚麼吧啦吧啦的。

 

都吃過虧的兩人互看一眼,不禁打了一個冷顫,異口同聲地說:「還是算了吧,太恐怖了。」

 

搖了搖頭,文星伊又重新陷入沈思。「嗯⋯⋯ 啊!」她似乎被點醒,突然地抬起頭來,嘴也一張一闔的,像是要說些甚麼。

 

露出期待的眼神,金容仙本來以為這傢伙終於要做決定了,但接下來的話讓她重新考慮起用啞鈴打醒這人。

 

「可是我不會⋯⋯

 

不對啊小姐,你不會誰還會?我們油膩到手腳捲曲的專家,光是紮個馬尾就能軟爛一堆少女的雙腿,說是天生的曖昧模糊創造者。

 

你跟我說不會?

 

「那你平常那些是什麼?」

 

聽到問題後,那人眼裡充滿真摯,但接下來的回答讓金容仙更想一拳送走她。

 

「呼吸。」

 

「呼吸?」

 

像貓與老鼠般,文星伊在拳頭飛落前就已經跳開,在逃往房間的另一端時,還不忘用鬼臉回敬。表面上還是玩世不恭,與友人打打鬧鬧的像是早已忘記煩惱,但其實她心底知道,不安全感還是困著自己的腳步,只因為是天生的表演家,沒多少人看得出來而已。

 

她腦中出現了無數個假設,每個都只會更削弱勇氣而已。萬一丁輝人不喜歡自己怎麼辦?萬一他們的友誼就這樣毀滅了怎麼辦?萬一因為這樣被討厭要怎麼辦?

 

心煩。

 

一切都讓人煩躁。

 

重新揉亂剛梳順的長髮,看著鏡子前眼神迷離的自己,她好像突然想通了。反正怎樣都會讓人痛苦,那就做吧!想喜歡就喜歡,想追就追吧!

 

憋氣也總有換氣的時候,將心情悶在胸口,發酸苦澀還是得自己品嚐。比起當個縮頭烏龜,或許扭轉一下心境就能反客為主。

 

『我啊,已經甚麼都不知道了。只記得與你相處的所有時光,都是自由的氣味。』

我的心情調節閘,遇上你就再也修不好。轉過身、深呼吸、然後下一秒繼續淪陷,不論你待我熾熱或冰冷,

 

我是你的獵犬,追尋著你的身影與氣味。不似花朵柔弱,但足以迷醉心魂,追隨著腳步,但下一秒又不見身影。

 

明明曾經無所畏懼,為抵抗一整個屋宅甚至世界也無妨,卻在你跟前變的懦弱,連微笑的角度也害怕出錯。

 

你擁有魔力,能梳順我所有逆鱗,只要笑眼瞇起。

 

帶我飛吧,用那堅韌又柔軟的翅翼,有些瘋狂又如何?親愛的小蝴蝶。

 

如果手握捧花,你會為我駐止嗎?


  

此後,她每日的行程多了一項—— 在丁輝人的房前放下一束滿天星與黑咖啡。為了這個,文星伊還放棄最愛的劍術課,偷跑去跟仕女學怎麼煮咖啡,並藉由幫忙園丁爺爺整理花圃,才換來的鮮花。

 

用一杯咖啡來開啟早晨,是丁輝人唯一不像小孩的習慣,而且要什麼都不加的那種,正巧與文星伊相反。

 

「歐膩這樣怎喝得到咖啡的原味呀?你好像小朋友。」

 

她不喜歡咖啡的苦澀,如果沒有牛奶與糖,女孩覺得這就像藥液一樣。人生夠苦了,為什麼還不喝點甜的中和呢?

 

而滿天星裡藏著倔強與她的單純,直接但又擁有文星伊的風格。

 

想著我吧,我是只為你指引方向的星子,只在你的眼裡閃耀。我願獻上清純的愛,成為襯托出妳光芒的那人。

 

但這股自信與衝勁似乎被標上期限,一日,她失神地蹲在門前,遲疑了一會才慢慢的放下托盤。拿鐵加了糖,散發出一絲甜香與奶味,而滿天星裡混了紫色茉莉,和以往純色的花束有些不同。這是她允許自己流露情感的最後一天,文星伊想讓自己的迷戀畫下句點,然後就此放下。

 

『要是那時候先把人訂下來就好。』

 

靠著門板,她突然想起小時候的玩笑話。

 

那時期的丁輝人還是肉嘟嘟的跟屁蟲(臉頰特好揉的那種)還小的她總跟在文星伊身後,不停的拋出五花八門的問題來,不過較年長的女孩也不厭其煩的回答著,或是在遇到太艱難的題目時,帶著她去玩木劍轉移注意力。

 

但不知為何,有一陣子她特別喜歡追著問結婚的問題,讓從沒想過這件事的小星伊十分苦惱。

 

「星星! 你以後想跟誰結婚?」剛練完劍的小孩已經累到大字攤在地上喘息,但還不放棄追問。女孩為這人的堅持佩服,但也不知該如何是好,疲倦的大腦讓她無法思考,於是隨口便說:「只要誰能數完有幾顆星星,就跟誰結婚。」

 

或許是得到答案讓她心滿意足,從那次之後,丁輝人就再也不問這個問題了。解決一個難題後,文星伊也沒想這麼多,就繼續這麼過生活,為所謂的「公爵事宜」忙碌,逐漸成為了現在的她。

 

「飄啊,你在想什麼?」一聲叫喚將她拉回現實,而直覺反應下,她便無意識地回答:「想你呀。」

 

但看清楚來人後,文星伊像是老鼠看見貓似的,一時愣在原地,久久不敢回話。本來該待在房間裡的人就這麼出現在眼前,手裡還握著滴水的牙刷,小狗睡衣鬆垮垮的掛在肩上,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膚來。

 

疑? 臉紅了?

 

本來只是心血來潮起了大早,想說嚇嚇文星伊而已,但她的反應比想像中還大。睡意頓時消散,丁輝人滿臉興味盎然地盯著倉鼠瞧,笑彎地眉眼藏著惡趣味。

 

「記得小時候我問過你,要跟誰結婚嗎?」

 

「怎麼?想到答案了?還是又要當誰的月老?」好不容易回過神來,心跳還沒恢復的女孩裝作不在意,倚著門板還想保留最後一些的形象,如果語句裡沒有顫抖的話。

 

「兩顆。我只在你眼裡見過星光。」

 

「我早知道那些事是你做的,咖啡、花還有那些油膩的卡片。」

 

結果自己認真寫完的卡片還是被嫌油膩了,她不自覺低聲說道:「那個哪裡油膩了呀⋯⋯

 

不對,這樣不就承認這些事是自己做的嗎?

 

「不是,小蝴蝶,你聽我⋯⋯」文星伊本來還想裝傻到最後,但笑得燦爛的團長輕輕用指頭,止住了最後辯駁的機會。

 

傾下腰來,她緩緩靠上前,仿若要在那人耳邊說上什麼。逐漸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,出乎文星伊意料,她最終在鼻尖相觸前停下。

 

薄荷味的氣息拂過唇瓣,丁輝人用微暖的掌心捧住已經熟透的臉龐,眼珍視與柔情從眼瞳中漾出。看著僵化的女孩,她輕聲說道:「飄啊,會當上團長不是沒有原因的。觀察力不夠,要怎麼保護大家呢?」

 

「還有,你慌張的時候特別可愛。」

 

心跳開始加速,她感覺自己的理智再度失去控制。


 

瘋了好像也沒什麼不好。

 

文星伊第一次這麼覺得。

 

 


 

新年快樂呀~

 

這裡是年更又出軌的帕德

感謝灰大跟老師舉辦這個活動 讓我有強迫自己完成一篇文的理由

在這裡附上企劃連結,裡面有很多其他優秀寫手的文可以看喔! 點我

 

老實說 這篇我卡超久wwww

那時候跟灰抬槓的時候 就有說到我很怕寫太正常題材(請看過去的歷史

純愛類型的 超級難的啊啊啊啊啊

但還是試著寫寫看惹

總之

我還是回去些奇怪的東西好了嗚

 

獻上生生的星輝


 

 偷偷說:這次終於準時交稿惹,請稱讚我很棒(˶ ⁻̫ ᷅˵)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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