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介意你踩著我的背脊,因為這是唯幾次能讓我正大光明地觸碰你的時機,抑或是我的贖罪。溫柔地異常扎心,這女人。

 

每個步伐都小心翼翼的,生怕把我們踩壞了,甚至因為擔心鞋底的塵土會弄髒我們的羽翼,總是在度過鵲橋前把腳洗淨,才赤足走過鵲橋與牛郎相會。

 

為什麼這樣美好的你會發生這樣的事呢?都怪我。

 

/

 

『該死,不該逞強的。』下凡來辦事的喜鵲本來待一下人世就要回天庭去的,只是她在路上看見一個瘦弱的男孩被群大孩子給當作射石子的標靶,邊奔跑著邊哭著求饒卻不起作用,反而讓帶頭的那個更加猖狂了。見男孩被自己的腳步絆倒在地,反倒玩得更起勁,這樣的場景讓喜鵲放下回家的念頭,打算先去解救那孩子。

 

但她忘記自己還是鳥身,她的來臨的確幫了男孩一個大忙,畢竟大家的注意力都轉移到突然出現的藍灰色鳥兒身上,彈弓瞄準的目標也是。不得不說,他把這玩的出神入化,射出的石子奇準無比,第一下擦過了羽毛邊界,第二發就擊中了翅膀,擦出一道傷口來。

 

「嘶⋯⋯」好疼,偏偏也不能在凡人面前換回人身,這是會觸犯天條的。本來她還想抗爭到底的,但誰知道另一個石子撞上的是側腹,劇烈的疼痛讓她失去了平衡,直直墜落地面,要不是剛好摔在草地上,這副身體看是血肉模糊了吧?

 

那些野孩子好不容易打下喜鵲,開心地手舞足道著。帶頭的那個趕緊叫流著口水孩子奔去撿起這得來不易的戰利品,就可以回家向媽媽炫耀了。

 

「小朋友,我拿桑蠶換你手上的石頭好不好?」

 

腦袋還暈乎乎的,喜鵲幾乎快昏死過去,但她還是認得出來這個聲音的,主人是那個在她夢裡縈繞不散的影子。只是,為什麼是在這種情況下相遇呢?在我狼狽不堪的時候,總是如此。

 

那孩子再怎麼不知天高地厚,也不敢惹惱這女人,他跟村裡的婦女關係特別好,提到她沒有人不知道的,那女人要是跟媽媽告狀去,他們的小屁股還能保下來嗎?況且品質好的幼蠶是極度稀有的物品,拿去賣也可以換得不少零花錢,而且這些小蟲們不知怎麼的還發出了閃亮的光芒。

 

畢竟小孩還是有單純的一面,對他們來說,這比丟石頭有趣多了,而且拿貴重的蠶寶寶回家,可能比抓著快死的鳥回家被罵的機率小些。一個手勢,孩子們便一轟而散,留下冒著鮮血的鳥兒和穿著淡雅薄衫的女人。她怎麼會認不出來那人呢?親愛的織女。

 

等小孩們都離開了,女孩才趕緊上前察看喜鵲的傷勢。初步檢查翅膀跟腹胸都有創口,所幸出血量不多,內傷也在漸漸的自我療癒中,只是體力還需要時間恢復就是。

 

那剛打完架的傢伙羽毛凌亂,但依然無法蓋住她眼裡的光芒。「又見面了,小喜鵲。辛苦你了,很痛吧⋯⋯」她將搖了搖頭的鳥兒捧在手中,那動作很輕、很柔,想避免晃動到重傷的身軀。可能因為是秋季近冬的關係,她的掌心有點冷,加上在行走時的氣流,打在綻開的傷口上有點疼,讓喜鵲不自覺顫了一顫。而織女發覺後便將鳥兒靠著胸口,一手擋著前頭的涼風。

 

『很冷所以蹭一蹭也沒關係的吧,只是取暖對吧?』給自己找足理由後,喜鵲也不害臊的埋在胸膛上,聽著有因為快步行走,而有些過快的心跳。

 

俞定延嫌棄的臉龐突然出現在腦海中。

 

那天是她們失散許久後的意外邂逅,這讓喜鵲想起了他們的相遇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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始終如一,尊貴卻無趣的形容詞。

 

她對於那樣的稱號感到厭倦,因此才成了最獨特的那隻鳥兒 ——湊崎紗夏,少數能幻為人形的喜鵲,而且天生就帶了橘色的羽毛,而不是純粹的墨藍,也是王母娘娘的小黏巴蟲。當初因為在天庭的生活太平穩了,紗夏晃一晃便到了西王母的瑤池旁,而那千曲百妙的囀喉剛好吸引了王母娘娘的注意,加上那撒嬌的個性實在討然歡心。反正無趣也是無趣,從此之後便特別讓她待在自己的身旁了。

 

連蟠桃也嚐過,你就能知道王母娘娘對紗夏的喜愛有幾分了。當然,她侍奉老人家的能力也是一流的,有什麼事一個眼色,喜鵲便能適時的解決老人家的困擾,每天忙上忙下的,全天庭最累的鳥兒就歸她了吧?(好吧,俞定延可能也是,不過誰叫他把的是七仙女的長姊)

 

可能在王母娘娘身邊待久了吧,自然而然就染上泡澡的習慣。在閒暇時刻,紗夏總愛去凡間一處偏僻的暖泉待著,那是屬於她的秘密天地,浸在水裡時,好像所有的疲倦跟苦惱都融進冒著輕煙的燙水裡,讓人放鬆的想睡。偶爾,她也會找三五好友一起來休息玩樂,好吧,還有交換天庭的八卦(『我只是要逗老人家開心。』某鳥無辜的說著。)

 

那日不知怎了,她在池裡泡著泡著變沈沈睡去,醒來時便發現日陽既出,因為在熱水裡的時間太長,一陣突如其來的暈眩更將她打回鳥型。揮動著虛弱的翅膀,紗夏只能緩緩將自己移到較涼的石頭上,傾躺著等待體力恢復。

 

這時,熟悉的嬉笑聲在耳邊響起。模糊之中,她看見了七仙女們緩緩的落下,還有一隻總繞著兔牙女孩打轉的喜鵲,也逐漸化為人形。將羽衣隨意放置至岸上,一夥兒便浸入溫熱的池水裡,享受著自然的沐浴與安逸,不時還舞動著身軀,輪流唱著歌曲接龍,玩得不亦樂乎。

 

她記得笑得燦爛的那個女孩,排行最小卻長得最高的傢伙—— 周子瑜,民間所知的織女。善良、天真、對人有禮以及那遍傳天宮的美貌,令所有人都如癡如醉的可人兒啊。拒絕了無數的追求,而且在姊姊們的保護下,久了也沒幾個人敢正大光明地展現自己的愛意了。(雖然還是常常有無名的花束跟禮物出現)

 

湊崎紗夏什麼人都敢撩,但除了她,自己下不了手,而且就像是忘記那些與生俱來的技能般,她只有沈默著臉紅的份。與那些天兵天將不同,她才不是對織女有什麼歪腦筋呢,這這是⋯⋯對!對於妹妹的疼愛!絕對是這樣。好吧,可能是有幾次窩在女孩的膝上時,她順毛的技術太舒服,讓人不自覺會瞇上眼眸,或是在收到羽毛作成的飾品時,露出的笑容太過耀眼,讓鳥類那比人類多上六倍的心跳變成七倍,一時沒有昏了過去。

 

現在她身子軟趴趴的使不了力,但還能遠遠的看著她呀。露出了幸福的笑容,她們都太專注於自己的世界,所以沒發現一隻偷腥的貓兒躡手躡腳的潛伏在樹叢裡,等待著時機成熟時,把改變他人生的籌碼抓到手。

 

牛郎,常受兄嫂虐待的孤兒。據他們說是個生活貧困,嚐盡世間的苦澀的小子。憨厚老實,但換句話說就是一無是處,除了單純之外,沒有什麼能拿來說嘴的。真要說的話,那小子運氣挺好的,好到像是踏過萬箭穿頂的戰區,連根髮絲都不會擦傷的程度。某天他在兄嫂刁鑽的要求下出了門,但撿了一頭會說話的老牛回家。那傢伙什麼沒有,歪腦筋倒是挺多的,出了「偷走人家天衣,要她當自己妻子的主意」,禽獸(好像本來就是)。

 

老黃牛是在報仇吧,畢竟他單著好幾千年了,想把玉帝女兒納為妻子,可沒人答應過。紗夏都不知道該怨牛郎還是老牛了,他們乾脆湊一對去算了,牛再一起剛剛好。

 

當紗夏意識到那男人的目的時已經太遲了。「有人要偷你們的衣服!俞定延!眼裏不要只有你女人,快點跟他們說!」她試著叫喚頻率最相近的同類,但水花與聊笑聲蓋過了警告,而她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紅色的羽衣握在男人手裡,而她對於那件衣裳的主人再也熟悉不過。

 

好不容易能爬起身來,她趕緊飛向男人,用鳥喙啄著那人的雙手,想讓他放下羽衣來。「哪裡來的瘋鳥啊!」揮舞著手上的布料,喜鵲被扇的暈頭轉向,一時搞不清楚方向,撞上粗壯的樹幹,又昏了過去。而這時大夥兒已經慢慢的套回自己的罩衫,飄回到遙遠的天邊。只剩下一個人還待在水中,著急得尋找屬於自己的遮蔽。

 

⋯⋯ 為什麼阻止不了⋯⋯

 

因為衣服在他人手中,織女不只無法回到天上,連從泉水起身都有困難。『早知道不要跟姊姊說想在人間晃一下再回去了。』子瑜在心裡暗暗地想。好想哭,但這時候反而不能示弱吧?但當下也沒辦法,只好就半哄半騙的嫁給了那人。但她忘了,人間的時間與天上不同。數年過去,在天庭不過幾日,但她已誕下一雙兒女,在村裡過著純樸的生活。平日以編織為生,偶爾教教其他的婦人養蠶、取絲等的技巧。

 

這是第一次,子瑜希望日晷能繞的快一些,或許天庭就會發現她的失蹤,就能帶她脫離這些陌生的地帶。

 

/

 

又想到以前了。

 

半夜三更,子瑜翻來覆去的,怎樣都無法入睡。這時,屋外突然有窸窸窣窣的聲響,讓她一時心裡警鈴大作。躡手躡腳的丟下身旁熟睡的人,她披上外衣,往窗邊小心翼翼地探去,生怕來訪的不速之客又把家裡所剩無幾的東西拿走。但當她看見那顆毛茸茸的腦袋後,便放下心來,一同坐在屋外的長椅上,淺淺的笑著。

 

「你怎麼會在這裡?」回頭望了一下屋裡依舊沉眠的人影,她輕聲說道。

 

露出玩味一笑,紗夏看入那對映上星夜的眼眸。還是一樣純真、澄澈,只是,裡面多了一絲愁緒,那個快樂的女孩不見了。本來的睏意也因此消散而且,取而代之的是悶在胸口的灰,她提高了音調,想用輕快的話語去中和心裡的疼痛:「陪你一起睡不著啊。」

 

「你明明可以回去的,這裡沒有大家。」天上閃爍的是什麼呢,有人說是死者的靈魂、有人說是各個掌管星宿的神祇,但對子瑜來說,那是指引家的燈火呀。順了順女孩還插著羽毛的長髮,這讓過往的回憶再度湧上腦海中,她想起了那些歡樂的時光,和箱子深處的羽衣一樣被上了層層大鎖,還能再拿回來嗎?直到現在,子瑜才知道,自己渴望的是什麼。

 

「可是這裡才有你。」這句話脫口的太快,喜鵲的自信消失了,像以往一樣,就算這句話是事實。她不想待在沒有這個充滿愛的女孩身旁,也不捨她一個人遺落在人間,只因為那件該死的羽衣。要是自己能把身上的羽毛全部摘下就好,搞不好就能織一件新的天衣送她回去,留她自己承受那日錯過的拯救。

 

「你就跟蜜糖一樣啊,紗夏。好甜,可是久了會燒喉嚨,這時的痛楚更提醒了自己身處的現實有多讓人⋯⋯無助。」

 

晶瑩的淚珠在眼眶打轉,她想藏起傷愁的樣貌,至少不要讓喜鵲覺得虧欠,但這太難忍耐了。輕輕靠上另一人的肩頭,她選擇了沈默,讓發酵的委屈傾瀉而出,反正待在黑暗中誰也看不清。而那人也不打算出聲,只是將破碎的女孩摟進懷中,任滾燙的淚滴打濕自己的衣裳,燒的肌膚也感到疼痛。

 

我討厭那男人的手圈在你腰間的時候,這樣的畫面漚心的讓人窒息。

我討厭他可以正大光明地說你是他的妻子,把同床共枕當作是理所當然。

我討厭牛郎,憑什麼偷了你的羽衣就要妳留在他身旁,明明你說過喜歡跟我一起泡溫泉的,那我也可以這樣要求不是嗎?

我討厭他,但我更討厭自己。

 

弱小,只能任著血液在身體裡發狂似的滾燙,憤怒都快撐破胸膛了,卻連帶你走的力量也沒有,憑這小小的翅膀,怎麼能帶你回家?

 

可當她在懷裡痛哭失聲的時候,紗夏再也忍不住了。

 

這事該做個了結了。

 

/

 

是看到那眉宇間的哀愁所以氣不過嗎?還是被嫉妒沖昏腦袋,所以才直接告上了王母娘娘。像是稚氣未脫的學童般向塾師告狀,而且還得先把自己弄的狼狽些,把那人聽委屈都從肚裡翻出來,再妝點泛紅的眼眶,泫然欲泣的樣子看起來令人心生憐憫。就算自己不是當事人。

 

將帶著淚痕的女孩安撫睡了以後,紗夏俐落地一躍而上,化為喜鵲直直的往那無盡蒼穹振翅飛去。她腦中亂哄哄的,一時分神還差點撞到星宿。趕到熟悉的殿堂,她急促到連大氣也忘了喘,幾根靛色的碎羽黏在身上,甚至還來不及梳理被風搔亂的髮絲,便跪倒在慈祥的女人面前。別忘了,她可是湊崎紗夏,緊握著那雙溫暖的手,在抬眸時還不忘露出最楚楚動人的眼神,用最軟濡的聲音喊著:「王母⋯⋯」。

 

「哎呦,是哪個混蛋誰欺負我們家雀兒了?來,跟本宮說,看我還不打死他!」看到眼前的景象,西王母是心疼的都要揪在一塊兒了。這孩子平時活潑又皮,腦袋靈活骨子裡卻還是倔強得很,所以很少展現這樣的面貌。這令她有些慌了,畢竟這些年來,早已把紗夏當作自己的女兒了呀。

 

喜鵲也就將所知的事情娓娓道來(好吧,可能加油添醋了一點,真的一點而已。)後來就像民間故事流傳的差不多,王母娘娘用頭上的金簪劃出一道天河,隔開了牛郎與織女,並把織女接回了天庭。想知,那男人哭得死去活來的,他身旁的老牛也能默默搖了搖頭,這不是能用小聰明抗衡的力量呀。

 

於是牛郎便每日去廟宇向玉皇大帝哭求,點上一炷又一炷的香,將思念還是對於與織女相會的渴望用青煙送上天庭。每日這樣鬧玉帝可受不了,畢竟他在一天內說了整整三百六十五次一樣的內容,聽著也心煩,只能答應他們可以在每年的七月七日,跨越鵲橋來相聚。

 

人間一年,在天上不過是一次日昇月落。那男人盼望的一年一度,但在織女的時間軸裡,是在還來不及遺忘前就再度相會。農曆七月七號,七夕、七巧節、隨意,反正就是見面的日子吧?還是人間說的情人節。相愛的人需要一個節日來慶祝、甚至是表達愛意嗎?不是只要一起過生活,愛著對方就好了嗎?子瑜想不透。

 

老實說,她不喜歡七夕,但她擔心孩子還有遺下的那些桑蠶跟人類們。孩子們每見一次都長了一歲,才不到一個月她就漸漸快認不出來他們的面龐,甚至也娶自己的妻子了,或為人作嫁。每次織女都是抱了抱孩子們,然後交代下去養蠶與織布的事項罷。形式般的用手娟拭去男人氾濫的淚水,然後揮手道別後,她便不帶留戀地回到天庭去。

 

她愛那男人嗎?或是說,她有動心過嗎?不知道。牛郎對她來說只是一面之緣,還有披著老實人外皮的賊。偷走了羽衣、偷走了自由、偷走了自己愛人的能力,還有用人間的衡量來看相當漫長的歲月。她喜歡那段日子,但是是生活的點滴,以及人們,就只是如此。

 

噢,或許還有那幾個夜晚,在漫天繁星下,擁著她的溫暖懷抱。沒有言語的交流,而是純粹的用心跳共鳴著,那種力量就已經強大到足以支持她到現在了。那像蜜一樣的女人,擁有編織多少針就想了幾次的名字,湊崎紗夏,她的小喜鵲。

 

一直都是她,在天庭的時候子瑜早就發現了那會不斷飄向自己的目光,來自舉手投足都充滿誘惑,甚至隨口就能與人調情、連仙女們也愛的女人。但唯獨在自己面前,她像塊木頭一樣,連臉紅也忘了掩飾,只有在化為鳥兒的時候,敢縮在她身上任自己撫摸。還有泡澡的時候,那人碰到水就連害臊也一起化掉了,只剩下她因為裸露的肌膚而感到害羞。

 

她是喜歡小動物沒錯,但也喜歡那個與眾不同的湊崎啊。那人難道沒發現自己的衣櫃裡塞滿的織品有一半出自織女之手嗎,連鳥兒型態的小帽子跟圍巾也有,而她親自設計、製作的織物是天庭裡最珍稀的。甚至為了她,已經拒絕了無數人神,只是在等待那戴了幾戳橘毛的呆鳥開口而已。而且不得不說,她在黑壓壓的鵲橋裡真的很明顯,為什麼要折磨自己?喜鵲也可以報自己的喜、也可以擁有幸福啊,笨蛋。

 

意外的是,幾個禮拜後牛郎的問題就解決了。

 

黃牛不知怎麼弄的,又從其他地方找來一個媳婦兒給他,那女人看起來也挺喜歡牛郎的,不久後就再婚了。(當然,王母娘娘用了一點小伎倆)而孩子們早已成家,有了自己的兒女,也將編織事業經營的越來越龐大,這才讓大家都放下心來。

 

當然,也就再也沒有跨鵲橋的活動了。如果你抬頭看見銀河,純粹是喜鵲們太無聊的時候的消遣,疊羅漢或搭鵲橋。

 

/

 

「這樣沒問題嗎?上次王母娘娘才因為牛郎的事情,氣到把自己的寶貝金釵都給扔了。」雖然她很享受現在的生活,但子瑜還是有些擔憂。畢竟自家母上的脾氣她不是不知道。萬一,這次喜鵲再也無法回來該怎麼辦?

 

思考了一下後,紗夏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女孩,正經的問道:「你喜歡我嗎?」

 

意料之外的直球讓緋紅快速的攀上織女的雙頰,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看著發言人睜著真誠的眼眸,她撇過頭去,小聲地回答道:「⋯⋯嗯。」

 

「那就可以了啊!我也喜歡你,而且你姊姊們也都很歡迎我。」

 

「可是⋯⋯

 

「哎呦,別擔心了。王母這麼疼我,才捨不得把我轟出去餒。」輕輕揉開子瑜皺起的眉眼,喜鵲沒心沒肺的燦笑著,不只往人家懷裡蹭,還放肆的直接在女孩寫滿無奈的臉頰上「吧唧」的留下一個吻。

 

 

『那是因為自家的瓜被外人強扭走,他老人家才會氣成這樣好嗎。』

 

 

的確是這樣。因為老人家現在正坐在瑤池中央的涼亭裡,一臉悠閒地看著這美好的景象,一邊將成堆撥好的白淨瓜子送入口中,咬的喀滋作響。

 

 


 

早上才補的後記:

 

嗨 想我嗎<3 這裡是失蹤人口帕德

這次很感謝影影大人的邀請,才有機會參與到交流活動~

畢竟好一陣子沒寫同人文了哈哈哈,果然不能光靠腦袋瓜勾勒啊(扶額

 

在這裡附上企劃連結,裡面有很多其他優秀寫手的文可以食用喔! 點我

 

七夕是與我無緣的日子啊,但希望大家都開開心心呢嘻嘻

雖然現在已經過了,但誰說情人節就只有那幾天的! 我跟我的桌布也是每天快快樂樂的啊!阿嗚嗚嗚嗚嗚(離題

 

其實想寫的很多,手還是跟不上腦袋W

這次的故事感覺有些不完美在裡面,敬我該死的完美主義

但這應該就是愛情的感覺吧,我想

 

不廢話了 總之 下次見了~

我終於不是壓底的惹!!!!(喂

 

 

最後的碎碎念:

長大後發現牛郎織女的典故根本是鬼故事啊W

偷人家衣服,再叫人家嫁給他是怎樣

這是活生生的勒索吧?

尊重呢先生ˋ3ˊ

好孩子不要學誒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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